(筆者按: 文章部份資料取材自景點的相關網頁、〈文化探索行程資料册〉李惠玲博士的講述摘錄、團友尹一鳴先生的心得分享,謹此致謝。)
下午四時許我們抵達拉薩,前往大昭寺(唐) 和八廓街考察。
大昭寺位於拉薩老城區中心,是一座藏傳佛教寺院,始建於七世紀吐蕃王朝的鼎盛時期, 是西藏現存最輝煌的吐蕃時期的建築,也是西藏最早的土木結構建築,並且開創了藏式平川式的寺廟市局規式。經歷代多次整修、增拓,遂形成了如今佔地25100餘平方米的宏偉規模。建造的目的據傳說是為了供奉一尊佛像。
西藏的寺院多數歸屬於某一藏傳佛教教派,而大昭寺則是各教派共尊的神聖寺院。西藏政教合一之後,“噶廈”的政府機構也設在大昭寺內。活佛轉世的“金瓶掣簽”儀式歷來在大昭寺進行。1995年,確定十一世班禪轉世靈童的金瓶掣簽儀式也是在這裏舉行的。
傳說大昭寺寺址最早是一片湖,松贊干布曾在此湖邊向尺尊公主許諾,隨戒指所落之處修建佛殿,孰料戒指恰好落人湖內,湖面頓時遍佈光網,光網之中顯現出一座九級白塔。於是,一場以千隻白山羊馱土建寺的浩蕩工程開始了。大昭寺共修建了三年有餘,因藏語中稱“山羊”為“惹”,稱“土”為“薩”,為了紀念白山羊的功績,佛殿最初名為“惹薩”,後改稱“祖拉康”(經堂),又稱“覺康”(佛堂),全稱為“惹薩噶喜墀囊祖拉康”,意即由山羊馱土而建的。“大昭”的名字據說與始於15世紀的“傳昭大法會”。
大昭寺內有覺康主殿、釋迦牟尼殿、彌勒佛殿、觀音菩薩殿、祖孫三法王殿、度母殿、千佛廊和內轉經廊。 覺康主殿三層,殿頂覆蓋著西藏獨具一格的金頂,陽光下浮光耀金,光彩奪目。 從寺內底層售票處,沿樓梯可直通二樓和三樓的平臺。在平臺上可遠眺布達拉宮。
唐蕃會盟碑(兩塊)位於進入大昭寺前面。南邊一塊便是著名的唐蕃會盟碑,唐長慶三年(823年)用藏漢兩種文字刻寫。 西元九世紀,唐朝與吐蕃王朝達成和好,以求“彼此不為寇敵,不舉兵革”、“務令百姓安泰,所思如一”和“永崇甥舅之好”之目的。當時的贊普赤德祖贊為表示兩國人民世代友好之誠心,立此碑於大昭寺前,現碑身已有風化,大多數碑文仍清晰可辨。碑的旁邊有一棵柳樹,據傳由文成公主親手種植,當地人稱為公主柳。
大昭寺覺康主殿金頂
俯視大昭寺廣場人流潺動,可盡覽充滿藏族生活氣息的八廓街。
我們在八廓街隨意遊覽。
歷史上,八廓街是為了建築大昭寺,並隨著大昭寺的發展而建設和發展起來的,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歷史。七世紀,藏王松贊干布下令在臥堂湖修建大昭寺,同時在湖邊四周修建了四座宮殿,與嬪妃臣民移居宮殿親自監督大昭寺工程的進展。
15世紀後,大昭寺成為佛教傳播的中心,其周圍相繼出現僧人宿舍、宗教學校、小寺廟建築,眾多信佛者遷居大昭寺周圍生活,街上逐漸出現了大量民居、店鋪、旅館、手工作坊等設施。隨大昭寺宗教地位的加深,藏傳佛教認為,以大昭寺為中心順時針繞行為“轉經”,表示對供奉在大昭寺內釋迦牟尼佛像的朝拜,八廓街成為拉薩三大轉經道(大轉、中轉、小傳)之一。後又出現了來自蒙古、漢地、喀什米爾、尼泊爾、不丹、印度等地區和國家的眾多商販、香客、遊民,發展成為集宗教街、觀光街、民俗街、文化街、商業街和購物街於一身的街區。
今天,八廓街是單一圍繞大昭寺的轉經道和商業中心,以大昭寺為中心,西接藏醫院大樓,南臨沿河東路,北至幸福東路,東連拉薩醫院河林廓東路,由八廓東街、八廓西街、八廓南街和八廓北街組成多邊形街道環,周長約1000余米,街內岔道較多,有街巷35個,仍保存古城的傳統面貌和居住方式。
八廓街街道兩側店鋪林立,有120餘家手工藝品商店和200多個售貨攤點,經商人員1300余人,經營商品8000多種,有銅佛、轉經筒、酥油燈、經幡旗、經文、念珠、貢香、松柏枝等宗教用品,卡墊、氆氌、圍裙、皮囊、馬具、鼻煙壺、火鐮、藏被、藏鞋、藏刀、藏帽、酥油、酥油桶、木碗、青稞酒、甜茶、奶渣、風乾肉等生活日用品,唐卡繪畫、手絹藏毯等手工藝品以及古玩、西藏各地土特產等蘊涵民族特色的商品。另外,還有來自印度、尼泊爾、緬甸、喀什米爾等地的商品。街內遺存的名勝古跡眾多,有下密院、印經院、席德寺廢墟、倉姑尼庵、小清真寺等寺廟和拉康12座,有松贊干布行宮曲結頗章,黃教創始人宗喀巴的佛學辯論場松曲熱遺址,藏文創始人吞彌桑布紮的宅邸,曾派駐過84任駐藏大臣的駐藏大臣衙門,原拉薩市治安機構及監獄朗子廈等。
拉薩古城與八廓街
瑪姬阿米酒館曾是六世達賴
第十一天:九月十四日(星期六) 拉薩 (海拔3658米) ~ 當雄 (海拔4200米) ~ 札西半島 (海拔4718米) ~ 拉薩
上午天朗氣清,我們前往參觀西藏三大聖湖之一的納木錯湖。我們由拉薩出發,約4小時後抵達風光如畫的納木錯湖湖畔。
納木錯位於拉薩以北的當雄縣和那曲地區班戈縣之間,距離拉薩240公里, 是中國第二大的鹹水湖。位於西藏中部,湖面海拔4718米。湖的形狀近似長方形,東西長70多千米,南北寬30多千米,面積1920多平方千米。納木錯有羅薩河、打爾古藏布、查哈蘇太河等河流注入。湖水最大深度33米,蓄水量768億立方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型湖泊。 “納木錯”為藏語,而這個湖的蒙古語名稱為“騰格里海”,兩種名稱都是“天湖”之意。
納木錯東南面有終年積雪的念青唐古喇山主峰,北側和西側有高原丘陵和廣闊的湖濱。 草原繞湖四周,水草豐美。湖水含鹽量高,流域範圍內野生動物資源豐富,有野牛、山羊等。湖中多野禽,產細鱗魚和無鱗魚。湖水清澈,與四周雪山相映,風景秀麗。
晚上我們觀賞了西藏大型唐卡式歌舞詩《幸福在路上》,欣賞表演者以歌舞詩藝術形式,呈現藏族的唐卡藝術,以藏戲說唱展示的西藏文化傳統特色。
第十二天: 拉薩 (海拔3658米) ~ 廣州 ~ 深圳 ~ 香港
第十二天:九月十五日(星期日) 我們早上往拉薩貢嘎機場,乘CA4406 往成都,下午轉乘直航機 CA427返港。
感言:
今天,當我回想這次青藏之旅,內心仍充滿一份豐盈、一份感恩、一份安祥和富足之感! 相信這是青藏高原靈氣的賜予、宗教的啟迪和人民白感召吧!
這十二天的文化探索之旅,讓我首次踏足青藏高原,開啟了我對西藏這片大地的認識。今天仍遺留腦海中的,是那久未磨滅的印象和感覺,是個人與大地晴空的珍貴接觸,是踏足寺院建築的台階地面,是注視佛像目光的瞬間,是聆聽李老師循循善誘的叮嚀,是再次反思到浩瀚無涯的宗教領域、無邊的知識、智慧與信仰經歷、那瑰麗多彩的藏傳佛教歷史足印、淳樸的藏民面貌和他們倚靠大自然母親的生活文化。
猶記得行程之始,李老師曾多次強調「青藏段」考察目的是讓我們從歷史和文化角度認識西藏。李老師個人堅守中立的學術態度,在多年研究西藏文化的歷程中,沒有引入任何政治立場,亦選擇不對這地區作政治的評論。我十分欣賞和尊敬李老師這種嚴謹認真的治學態度。
啟程前,李老師曾透過講座深入介紹西藏,讓我們有更佳的知識準備,開始這首度接觸之旅。講座中李老師闡述藏族的起源:「藏族是漢語的稱謂。西藏在藏語中稱為“蕃”(音bo),生活在這裏的藏族自稱“蕃巴”,“蕃巴”又按不同地域分為“堆巴”(阿裏地區),“藏巴”(日喀則地區),“衛巴”(拉薩地區),“康巴”(四川西部地區),“安多窪”(青海、雲南、川西北等地區)。藏族的先民很早就活動在雅魯藏布江流域中游地區,主要聚居在西藏自治區及青海海北、海南、黃南、果洛、玉樹等藏族自治州和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海東地區。甘肅的甘南藏族自治州和天祝藏族自治縣、四川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甘孜藏族自治州和木裏藏族自治縣以及雲南迪慶藏族自治州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
李老師解釋:「有關藏族起源,曾流傳這個傳說:從前,西藏的保護神——慈悲佛觀世音,給一隻神變來的獼猴授了戒律,命他到雪域高原修行。獼猴遵命到一個棕色岩洞中,潛心修習慈悲菩提心。一個羅刹女的到來,打斷了他的修行。羅刹女以愛他為由,不願為禍蒼生為理,打動了獼猴。在觀世音的首肯下,獼猴與羅刹女結合,並生了六隻小猴。獼猴將六隻小猴送到果樹林尋覓生活。三年後,獼猴意外發現,他的子孫們已繁衍到五百多隻。這時,樹林的果子已經吃光了。為解決子孫們面臨餓死的絕境,獼猴再去請示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從須彌山取來天生五穀種子:青稞、小麥、豆子、蕎麥、大麥,不但解決了獼猴子孫們的溫飽,其身體也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尾巴和毛越來越短,並逐漸有了文化,變成了人。這就是雪域高原上的先民。“獼猴變人”的故事雖然籠罩著一層神秘的宗教色彩,但並非完全是神話傳說。獼猴有可能指的是藏族先民來到藏區之前,居住在此地的矮黑人後代。這些藏區矮黑人很可能體毛很發達,個子矮小,因此被說成獼猴。」
李老師提到藏傳佛教。
「 藏傳佛教俗稱喇嘛教,是指傳入西藏的佛教分支。屬北傳佛教,與漢傳佛教、南傳佛教並稱佛教三大地理體系,歸屬於大乘佛教之中,但以密宗傳承為其主要特色。在佛教的修行方式與戒律上,藏傳佛教與小乘佛教並不相同,也無直接必然的關係。
藏傳佛教以卷帙浩繁,淵博深奧的藏文文獻著稱。有舉世聞名的《甘珠爾》、《丹珠爾》兩大佛學叢書。藏語文與記錄佛教原始經典使用的梵文有緊密的傳承關係。 藏語文是唯一完整地記錄自釋迦牟尼佛誕辰兩千多年來,形成和發展的佛教教義、佛教哲學,以及佛教科學的文字,包括所有的顯、密論典。聖嚴法師認為藏傳佛教的發展是西藏本土的苯教等民間宗教加上印度晚期佛教密教思想而完成的,整體而言是印藏的合璧。
藏傳佛教始於松贊幹布時期,佛教由毗俱底公主自尼泊爾和唐朝文成公主自漢地傳入西藏。在赤松德贊時期古印度佛教僧侶寂護將印度佛教傳入西藏,及隨瑜伽行自續派,蓮花生來到西藏,制服本地原始苯教的同時,也接受西藏苯教等本土宗教的部分內容,逐漸建立了密教的基礎,此一時期稱為前弘期。此後經朗達瑪滅佛的波折,西藏佛教經過朗達瑪時期滅佛運動的破壞後,約百年之久,到了中國宋朝初年,才又漸漸復興起來,並逐漸形成了寧瑪、噶舉、噶當、薩迦、覺囊、格魯等各派的傳承,此一時期稱為後弘期。
在宗喀巴創格魯派,成為藏傳佛教的主流後,藏密大盛,又因與中國政權關係密切,在西藏出現了政教合一,由兩位固定的轉世僧侶代中國政權統治西藏,分別稱作達賴與班禪。藏傳佛教的流傳地集中在中國西藏地區、尼泊爾、不丹、印度的喜馬偕爾邦、拉達克和達蘭薩拉。13世紀,開始流傳於蒙古地區,至今,蒙古、土、裕固等民族,仍多信奉藏傳佛教。近現代,藏傳佛教逐漸流傳到世界各地。
以地理位置劃分的佛教派別最初為南傳佛教和北傳佛教兩支。由古印度向南方傳播到斯裏蘭卡、東南亞以及中國雲南等地以上座部佛教為主的流傳,被稱為「南傳佛教」,其經典多為巴厘語所寫。現在流行於斯裏蘭卡、緬甸、泰國、柬埔寨、寮國等地。北傳佛教主要由北方經絲綢之路向中亞、中國、朝鮮半島以及日本等國傳播,其經典多為梵文、各種中亞文字和中文。自藏傳佛教出現後,南傳北傳佛教兩支的劃分漸漸退出,取而代之的是南傳佛教、漢傳佛教和藏傳佛教的劃分法。
藏傳佛教在元朝時傳入漢地。在忽必烈時期,佛教(尤其是藏傳佛教)獲得了元朝朝廷相當的尊重,薩迦派法師八思巴被忽必烈奉為國師(後升為帝師),賜玉印,任中原法王,命統天下佛教,並兼任總制院(後改名為宣政院)使來管理吐蕃(今西藏)事務。今天藏傳佛教已經是青藏高原,內蒙古,尼泊爾,不丹,蒙古,卡爾梅克(在西北部的裏海沿岸),西伯利亞(俄羅斯中部,特別是布裏亞特共和國和赤塔州)和俄羅斯遠東地區(集中在圖瓦)最重要的宗教。印度錫金和拉達克地區這些以前的獨立地區,民眾也以信仰藏傳佛教為主。
藏密喇嘛教在元朝益漸受寵過度,至晚期釀成極大民怨。近代在西藏政府流亡之後,藏傳佛教更是傳遍西方和世界各地。現在任何一個國際大都市都可以看到藏傳佛教的寺廟或學習研修中心。」
李老師又說: 「藏族有歷史久遠的文字語言,藏族的語言屬於漢藏語系藏緬語族藏語支。藏文文獻卷帙浩繁,內容豐富,源遠流長。著有舉世聞名的《甘珠爾》、《丹珠爾》兩大佛學叢書。藏語具有高度的表達能力,可與梵文媲美,從梵文翻譯的內容,不論詞意,藏語是唯一可以還原梵文的語言文字。[2]藏語文也是唯一完整地記錄自釋迦牟尼佛誕辰兩千多年來,形成和發展的佛教教義、佛教哲學,以及佛教科學的文字,包括那爛陀傳承中,所有的顯、密論典。特別是因明論典的完整教、學傳承和方式,當今惟有藏文中記載和保存。
除了藏傳佛教的大藏經,還有著名史詩《格薩爾王傳》,六世達賴倉央嘉措的道歌詩集等,都是世界文學遺產中不朽的經典。」
在旅途中,我隨隊參觀了七家藏傳佛教的寺院:青海夏河的拉卜楞寺、湟中塔爾寺、前藏的噶丹寺、桑耶寺、昌珠寺、哲蚌寺、色拉寺、白居寺,開啟了我對久聞其名的藏傳佛教的認識。我欣賞了這些寺院在大自然中獨特的建築位置,它們展現出非凡瑰麗、精緻、宏偉、獨特的藏傳佛教建築風格,與青藏高原地貌自然地融合。
每到一處寺院,我們難免不感到時間匆匆! 我們多次聽到這些寺院建築的結構名稱,如「拉康」、「紥倉」「康村」等。「拉康」是供奉佛像和經書的佛殿,是僧侶集會的場所;「紥倉」是僧侶學習佛經的僧院;「康村」是寺院最基層的組織,是僧侶食宿和起居作息之處。每到一處,我們都需要和時間競賽,走馬看花似的進行觀賞。然而,我仍懷著感恩的心,仔細觀賞這些年代久遠、 屹立在西藏廣闊山間和原野上的宏偉寺院建築群:由院內長明的酥油燈,我聯想到朝聖者們永不止息的足跡, 他們留下了對生命一份永恆的期盼。今天,雖然部份寺院的僧侶人數減少,寺院在大自然和歲月風霜雨雪的洗刷下,仍散發著無形的古韻風采、光環和引力,導引著人民的生活方向。
每家寺院室內整齊地放置着體型巨大、色彩斑斕、栩栩如生、畫面輝煌璀燦的佛教繪畫、雕塑、唐卡、刺繡等藝術品。細心欣賞這些藝術品之餘,個人內心不期然對昔日創造它們的藝術家心生敬佩。這些陌生、不知名、充滿神秘感的佛像、唐卡、壁畫、法器,實是西藏人民內心信仰對象的標誌,反映著藏傳佛教信仰在人民生命的重要性和密切影響。 雖然我並不完全認識這些佛經故事、佛像、歷史人物、醫學圖解的背景,然而我想:在寺院這獨特的氛圍內,信衆在觀想佛像後,會在腦海裏凝固具體的視像,烙印心中。 當離開寺院, 回到充滿困苦艱辛的大自然環境時,個人的勇氣、生存信念、希望和意志獲得力量,得以強化,心靈得以慰藉,人生意義得以肯定。
我們活於現代化城市的人,不是也需要在失落中尋覓回這份意義嗎?
據資料,在1966年5月至1976年10月的文化大革命中,西藏衆多的寺院都被拆毀,所有歷史悠久的塑像、壁畫、建築木構件都被破壞無遺,其他文物也都流失,僅剩下殘恒斷壁。今天呈現我們眼前的是八十年代政府撥款復修後的面貌。 這些寺院維修和文物保護工程龐大,維修工程遵守“不改變文物原狀”的原則,包括撥正、替換主殿及木構件中歪閃、變形、斷裂的木構件;替換附屬建築中蟲蛀的木構件;對新替換的木構件實施防腐、防蛀處理;對屋頂及屋面局部重新打築、挑簷局部糟朽更換等。工程木構件、阿嘎土以及彩繪等都按照傳統方法進行維修,保持原外觀視覺效果。
由於年代久遠,壁畫長期受氧化以及風、雨、雪等侵蝕,出現了表層剝落、裂縫、空鼓、滲水等損壞。由於經常有信眾添燈油,經長期煙熏,壁畫表層有一層厚厚的積垢,部分壁畫表層汙損嚴重。國家文物局委託中國文化遺產研究院對這些寺院的壁畫進行勘察。通過勘察,詳細掌握室內、室外每一塊壁畫的殘損情況,並制定了針對性的修復方案。中國文化遺產研究院的專家將和多位西藏本地具有壁畫保護、修復經驗的能工巧匠,共同完成維修工程。修復時,用布匹將壁畫蓋上,起防塵、防潮、防氧化等保護作用。維修本著“不改變文物原狀”的原則,採用傳統工藝和顏料,確保上牆之後千年不變。
這次文化探索讓我從旅者的角度看到今天西藏人民的面貌, 認識他們的生活、宗教信仰和價值觀。記得導遊阿旺說過:「
西藏一半的人口定居山谷,以種植大麥、小麥、水稻為生; 另一些是半定居的農民和牧民,他們會從事耕種和畜牧; 最後分佈在藏北和安多的純遊牧民族,他們主要飼養犛牛、馬、綿羊和山羊。」
行程中我看到男女老幼穿著傳統藏服,在各個寺院中出現。 他們圍繞在大殿的酥油燈前、在佛像前、在寺院外、在轉經道上,虔誠的誦經;看到他們在寺院大殿門前、在八廓街地上、在山間路上,虔誠的叩拜前行; 他們在寺院的門前貨攤前、在沿途的工地上、在草坪牧場上、在田間、在雪山聖湖畔、在小鎮公共洗手間門前……, 擔任着不同角色的工作。我看到他們,穿著紅色的僧袍的僧人,在寺院誦經、辯經、默想、看守、監察、導賞、數錢、管理庶務……。他們有老者、小童、青年、中年。 不同年齡在身體外貌自然留下不同的烙印。 然而,青年和中年的藏人大都是個子高大、骨胳分明、臉色黝黑、眼神堅定的,由於長期受強烈紫外光的日照,他們看上去都早帶滄桑。老者自然滿面風霜和皺紋,但他們的步伐仍是穩妥的。小童的臉上大多帶着率真和笑意。
無論年齡與性別,藏民的一生都與宗教(藏傳佛教)緊密連結。
回到西藏歷史的人物,李老師描述了六世達賴喇嘛倉 央嘉措的悲情人生。據記載,倉央嘉措不僅是西藏歷史上一位傑出的宗教精神領袖,還是一位才華橫溢的浪漫主義詩人。他為了尋找至尊救世度母、跋山涉水走遍了藏區。有一天在拉薩八角街一個小酒館休息、門外一個月亮般嬌美的少女掀簾窺望,“在那東方山頂,升起嬌潔月亮,瑪姬阿米的面容,漸漸浮現心上”——倉夾嘉措寫給瑪姬阿米的詩篇流傳至今。 行程中我們路過曾是倉央嘉措密宮的瑪姬阿米酒館。
總的來說,行程中我所見的藏民同胞是純樸、善良和熱情的。 他們生活在青藏高原高寒缺氧、自然條件惡劣、資源匱乏的環境,生活非常刻苦,造就了他們外在強悍的性格。然而他們篤信藏傳佛教,內心與人為善,山區的藏民,猶為質樸。 藏族影響的地域遠及青海、新疆、甘肅、雲南、四川、尼泊爾和世界各地。他們是是值得我們尊敬的民族。
後記: 這次行程中團友們最大的困難是適應高原氣候的心理和生理障礙。
我們行程所考察的地方
大都位於海拔3500米或以上的高原,而青藏鐵路火車沿線的高度平均達海拔4000米以上,空氣稀薄,充分休息和個人的身心靈調適是重要的。整體來說,十二天的青藏行程雖然勞累,我們都安然度過,行程順利完成了。得到三聯書店(香港)任秀雯小姐和香港青年中華文化交流中心孟遠女士背後的辛勤準備,細意安排,導遊小馬、阿旺和兩位師傅的努力配合。筆者深感銘謝!
(全文完)